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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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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在柳燕的事情過後, 阮萌又回到了京大裏面,一個休息日的時間,京大校園裏面的陣法又薄弱了一分, 是溢出的怨氣又重了一分, 整個京大都被籠罩在怨氣之中,往來的學生身上多少都沾上了幾分,不過就是有些人身上沾染的比較重有些人沾染的比較輕。

沾染的輕的最多也就是平常有些時候會有些倒黴, 但沾染的比較重的那就不好說了, 很有可能就會像是之前那人一樣從3號教學樓上“啪嘰”一下。

之前的事件也掀起了一些個風浪來,至於學校是怎麽處理的, 阮萌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處理的, 反正在學校裏面談論這件事情的人不多。

柳燕的事情解決之後, 她已然忘記了阮萌的事情, 原本還想托了她的好友趙夫人見阮萌一面,可趙夫人哪裏敢做了主, 她可是對阮萌那脾性有了個了解, 那可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罵上幾句那還算是輕的, 萬一要是動起手來那可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她可是不敢輕易得罪了人,說不定哪天還有求到人頭上的時候。

於是又十分客客氣氣地通過了楚江天聯系上了阮萌, 楚江天也並沒有阮萌的聯系方式,不過她那弟弟楚晟涵倒是有的, 這小子軍訓回來的時候就把自己脖子上的那一顆掛墜獻寶一樣地給他看過了,說的天花亂墜那叫一個好。

楚江天也將那一個似玉非玉的掛墜仔細看了看,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材質做的,但看著就讓人從心底裏面就覺得舒服, 更別說在酷暑之中戴上就能半點暑氣都不沾,可想而知就知道不是個凡品。

楚江天對於玄學那一類的也不是太清楚,但也知道那些人的法器不少還都是古董,有時候更是一符難求的地步,阮萌他接觸的也不多,卻也知道她那能耐可是要比顧老還能幹的多,之前給予的顧老的一片參片都能夠讓顧老欣喜不已,這一個看著不怎麽起眼的吊墜只怕也是個好物,楚江天也是覺得自家弟弟那還真是傻人有傻福來著。

趙太太來問,楚江天也不好答應什麽,只能先是幫著問問,從自己弟弟的手上拿了聯系電話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聯系上了,在聽到阮萌表示和柳燕已沒有再見面的緣分之後,他這才把消息傳遞給了人。

柳燕原本還想著見大師一面,想要當面道一個謝來著,但聽到好友傳來的消息說大師和她已經沒有再見的緣分之後也是有些失望,不過倒也沒有勉強,只好托了好友給了自己的積蓄,錢雖然算不上太多,但也是盡了她的能力了。

這錢也到了楚江天的手上又通過楚晟涵的手又到了阮萌的手上,阮萌收的也是半點也不虧心,給多少那都是看自己的能耐,對於柳燕她自然不可能要求她和趙家比齊,不過再見面這事兒那就是真的半點都沒必要了。

當然這錢阮萌就不會分給張清虛了,當初他爹甩鍋給她的時候可沒指望著她給開工錢的,而且都已經和鬼差那頭都打了招呼,就已經足夠讓他占了便宜了,別的那就別想了。

張清虛也不知道阮萌壓根就沒打算想著給他開了工資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原本他跟在阮萌身邊就是學東西的,而且他也不差這點工錢,他相信留在阮萌身邊那一定能夠多學一些東西。

考古專業雖然算不上太過熱門的專業,但對於專業學來說,那也絕對不是一個輕松的學科,阮萌對於考古也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她原本以為考古就是個合理合法的倒鬥。覺得這也挺有意思的,但看到那些個專業書的時候,她就覺得她大概想岔了,現在的學生那也是不好混啊,一個學期就要好些書,還有教授們那些個資料。

阮萌每天上課的時候都覺得有一種兩眼一抹黑的感覺,她原本以為聽經講道就已經足夠無聊了,但現在突然發現其實還有比這些更加無聊的事情那就是上學,害得她還得每天在課堂上發呆過日子。

但看到那在課堂上每次都坐第一排十分認真奮筆疾書無比認真的小狐貍胡躍,又想到自己上了兩天課,全程發呆走神,阮萌覺得自己這日子大概是沒發法過了,她居然連個妖精都比不過!

對於潛在的危機,京大裏面的學生除了阮萌和張清虛之外,基本上都處於毫無知覺,開學之後各類社團招新也是搞的十分如火如荼,還有什麽校園十佳歌手大賽,新生才藝大賽各類的比賽也是層出不窮,甚至連十月底的運動會都已經開始冒出了一點小苗頭來。

胡躍自打被阮萌保下之後,也算是得償所願,所以也是格外地珍惜能夠留在學校學習的機會,對於他來說,學校那就是知識的海洋啊,他從來就沒有覺得這麽幸福過,而且再見到張清虛的時候他雖然心裏面害怕的厲害,不過看張清虛也已經歇了再收拾自己的心思,他也就沒有那麽怕了。當然單獨和他在一起那肯定是不敢的,可和一群人在一起的時候和他說兩句也不至於怕到腿發抖了。

而且張清虛也發了信息告訴他,只要他不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就不會動他。

胡躍那腦袋瓜子一想也知道肯定是因為阮萌的原因,所以待同一個寢室的卓銘和楚晟涵兩人也特好,買個燒雞也願意分人一人一雞腿,要知道能從狐貍嘴裏面漏下那雞腿可是多不要容易的事情啊。

胡躍對於京大裏頭的異狀也有幾分的察覺,雖然他除了會化形和讀書之外,那是真的什麽都不會,就連狐貍本族的魅術就不咋地,修為更是低的令人發指,對於旁的那基本上都屬於一竅不通的狀態。

但作為一只動物對於危險的感應那都比較明顯,而且他這兩天發現他早上醒來的時候,自己那一條尾巴居然出現了!

要知道他為了融合到人類社會之中對於自己化形的本事那可是下了苦功夫的,在高中的時候他就住了三年的學校,哪怕是大冬天的他也不會化成原型睡,三年下來從來都沒有一天出現過這種狀況。

但現在還沒到冬日呢,他這大尾巴就出來了,那絕對不是他的鍋!而且要不是他醒來的早趁著卓銘和楚晟涵兩個人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先把尾巴給收了起來,要不就得上演一出#同寢室友拔刀相向為那般##我的室友是個妖#的劇情了。

胡躍也不敢和家裏說,他爹媽那都是快樂地開著農家樂的狐貍,要是知道他在學校出了這種事情,那肯定得著急,可他也是在想不出到底是因為什麽關系才成了現在這樣,而且鬧出狐貍尾巴來也還不是最重點的,在今天上課的時候,他在記筆記的時候都感覺到了自己的尾巴都有冒出來的跡象,要不是他反應快穩住了自己的身形,說不定到時候課堂上一堆人都能看到他那一條突然出現的尾巴。

難道要說這尾巴是他的情趣麽,這種鬼話說出來誰會相信!!

張清虛下了課回到宿舍正打算要關門的時候,只見自己眼前一花,一個身影快速地閃了進來,這人讓他關門的動作頓了一頓,不過也還是很快地把門給關上了。

“你倒是敢來?”張清虛看到屋子裏頭的胡躍的時候忍不住皺了皺眉,還是有些不悅自己的地方多了一個妖物的存在,“說吧,是什麽事情居然能讓你有了膽子闖入我的住處?”

他也覺得有些古怪,胡躍在有人的時候還會和他打一聲招呼,沒人的時候一貫都是行色匆匆半點也不會往著他這裏看上一眼,現在居然還敢單獨來了他的寢室,這可真是難得了,都快趕上自投羅網了?他這是仗著自己不會收了他所以膽肥了?

胡躍看著張清虛那一臉嫌棄著自己的表情就想對著他翻一個白眼,要是有可能的話,他也不想過來。

“我們京大是不是要出事情了?”胡躍憂心忡忡地問著張清虛,“我總覺得最近有些不對,我那一顆心近來跳的可快了,總覺得像是要出點什麽事情似的。”

“……”張清虛看了胡躍一眼,倒是真沒想到這小狐貍是因為這件事情來問了他,“你一個小狐貍都能來京大上課就已經算是一件挺大的事情了。”

胡躍:“……”媽蛋,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他,真是分分鐘都想讓他下課後操場見。

“別和我說這種,雖然我術法的確不濟,但我好歹也是有些本能的好嗎?”胡躍罵過去,仗著現在羅尚不在的關系也就沒有那麽多的顧及,但到底也還是不敢喊的太大聲,怕聲音大了被外頭的人聽了去,他壓了壓聲音,“我近日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我的尾巴出來了,今天上課的時候也是,我對化形這個術法那是下了苦功夫的,絕對不是我的緣故,而且你不覺得最近校園裏頭大家雖然日子還是照常過,可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我好像感覺到龍氣了,可又不大好。”

胡躍反正也說不上來,一般地說有龍氣匯集的地方對於生靈來說那都是一個好事兒,能夠蘊養,就像是他家那邊就是山清水秀是個好地方,在那邊蘊養著對人身體也好,有龍氣的加持那自然是錦上添花,可現在卻不一樣,他只覺得渾身難受,他覺得自己被迫出現原型的癥狀那都是被壓迫出來的。

張清虛原本也都沒想過胡躍能有多能耐,當初交手的時候要不是阮萌出來阻攔了一番,他早就已經收服了這只小狐貍了,不過那一番打鬥他也就明白了胡躍的能耐,那真的是一只沒什麽能耐,但沒想到他對於危險的感知倒是挺明顯的。

“這話你怎麽不去問她?”張清虛反問了一句。

“你覺得我一個大老爺們好意思和她說這事兒麽!不管怎麽說我也是個公的呀!”

胡躍瞪大了眼睛看向張清虛,覺得這小道士還真的有些白癡了,他能跑去找阮萌麽,雖然人家能耐比小道士還強,可到底也架不住他們兩人性別不同這個事實啊。

“而且,那一次我看到那個跳樓的人,他的魂魄並沒有被鬼差帶走,而是隨著鮮血落入了地下。”胡躍想了想說道,他那一天是留在學校的,剛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那人吧唧一下跳下來,他倒是不怕那種場面,只是他看的也算是接近了,可真的沒有看到那個陰魂的出現被鬼差帶走,而是隨著那些鮮血一同被吸取到了底下。

那個時候他也沒有想什麽,只是覺得有些古怪,現在再想的時候,這其中肯定是古怪到了極點了!而且張清虛這個模樣,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小道士,你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對不對?”胡躍眼巴巴地看著人。

“行了,你也別問了。”張清虛被胡躍那眼神看的也是有些不痛快,“京大裏頭的確是有些事情,只是現在還沒辦法解決。”

事實上,張清虛得到的信息就是之前阮萌所說的那個提議壓根就沒有辦法完成的樣子,很多玄學的人都有些放棄,想要想別的方法。但時間緊迫的很,到中秋現在都快不滿一個月了,能不能想出一個妥當的辦法也還是個問題。

他就知道!!

胡躍有些緊張又很是不知所措,他和小道士之間的交情也沒有好到那種無話不談的地步,他現在能和他說這麽兩句都已經是足夠給了面子了,再往下估計也是不能期待個什麽了。

他來回踱了幾步,對於現在這樣的情況有些著急,但又明確地知道自己壓根就使不上勁兒,讓他留在京大之中不免地有些擔憂,但要他就這麽跑了,那也不可能。

他踱來踱去之後方才又問向張清虛,聲音裏面有些踟躕:“小道士,那你有沒有辦法不讓我顯出原形來,我總這個樣子也不是個事兒啊,我怕要是哪天控制不住,說不定就會在上課的時候露出原型來了。”

張清虛看著那有著幾分為難又有幾分期待的胡躍,攤了攤手,“你覺得我像是有辦法的樣子嗎?”

胡躍哼了一聲,轉而又是有些為難了,難不成他真的要去找阮萌不成?可他心裏面多少也是有些沒底,又覺得他一只公的去找人也是有些丟份,可不找……

胡躍思來想去,覺得自己也還是能夠再忍忍的,等到實在不行的時候再說這件事情吧。

胡躍忍得了,可有些人已經有些忍不住了,這忍不住的人就是劉家的人,尤其是劉老。

打劉宸翔從天一閣哪裏鎩羽而歸的時候非但是沒有討到半點好處,反而受了挺重的內傷,更是連修為都直接降了兩階,這樣的事實讓劉老簡直是憤怒到了極點,要知道他最得意的就是家裏面這兩個有能耐的晚輩,劉柏翔那是他的心尖尖,而其次劉宸翔那就是他的眼珠子,這兩人幾乎也可以算得上是他們劉家的雙璧了,可現在倒好,雙碧直接就廢了一璧,雖說內傷能夠養的回來,修為也能夠再修煉回來,可那到底也還是不一樣的,其中還不知道要消耗多少的時間呢,誰知道這是一年還是幾年的時間?

雖然劉宸翔的確還年輕,多花幾年也還能夠耗得起,可在這幾年的時間裏面,誰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劉老在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那是怒不可遏的很。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劉老在九處又一次的會議上面大發雷霆,怒火噴向九處的處長郭政,“這就是你們九處想要招攬來的人?就這樣帶著極大危害的人怎能到九處中來!她竟是敢這樣對我劉家,這事兒我劉家必定和人沒完,且看著吧,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生了是三頭六臂,竟是如此囂張!”

郭政他也是有些叫苦不疊,但對於劉老這樣護短的態度也是有些膩煩,從他口中這麽說來好像所有的錯處那基本上都是別人的,劉宸翔這人就完全沒有半點錯處一樣,事實上要不是劉宸翔自己去找人麻煩能出這樣的事情嗎?而且連面都沒有見到就已經讓劉宸翔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就已經足夠體現出了她的能耐了。

“劉老,你且消消氣……”郭政心中雖然這樣腹誹著,但面上也還是要給劉老幾分顏面的,總不能指著人的鼻子罵了“你這老東西顛倒是非黑白”這樣的話,哪怕他心裏面想極,“劉老,我看其中肯定是有不少的誤會,大家都是玄學中人,何必要鬧成這個樣子?”

劉老冷笑一聲:“郭處長,怎麽你是看不上我們劉家的人了是不是?我劉家的人就是眼下身受重傷的宸翔也是在九處幹了不少事情的吧,沒有功勞那多少也是有些苦勞吧?你現在是要幫著外人來說話寒了我們劉家的心思是不是?柏翔現在還在西北那頭給幫著捉那旱魃呢!看來九處現在是要留不下我們劉家了,現在為了那麽一個玩意你倒是想不要我們劉家了,那就直接給一句話吧,我們劉家絕對不廢話!”

郭政聽到劉老這話就越發的來氣,這老東西竟是威脅起他來了,“劉老,你這話說的是個什麽意思?我這不是想著您先別生氣,先好好把事情給說清楚了麽。你一口一句留不下你們劉家留不下你們劉家的,你這是要做什麽呢?難不成還是我對你們做錯了什麽不成!”

“我今天話就擱在這裏,九處有她沒我劉家!”劉老寒著一張臉甩了話,“而且這件事情也沒完,她要是不給我們劉家一個交代也是不成的!”

“那你是想要人怎麽個交代?”張正謙看向大放厥詞的劉老,“劉宸翔這件事情原本就是他錯了,只要事情調查一下就知道是他自己非要硬闖別人設下禁制的店鋪,現在人受傷了反而是怪罪到別人頭上來了,劉老,你這話說出來不覺得虧心嗎?你還覺得你這有這個臉皮在這裏鬧嗎?”

張正謙原本也不參合劉家的事情,哪怕劉家在九處之中自詡為玄學第一人的事情,天師府那也從來沒有插手過,不過現在阮萌同他們天師府有些淵源,自己那兒子又被自己丟到了對方哪兒學著,更重要的是他在玄光術之中看到了事情的真相,劉宸翔那壓根就是自作自受壓根怨不得別人,現在反而是要將所有的責任都給了旁人,他怎能坐視不理。

“劉老,你要鬧,你是打算怎麽鬧?你理虧著不說,就是依著玄門的規矩立下生死鬥,只怕你們劉家傾覆了也不會是她的對手,你確定要拿你整個劉家去給你那孫子陪葬嗎?”張正謙振振有詞,在玄學之中也是有著鬥法的規矩的,這被稱之為生死鬥,也就是一旦鬥法起來死傷不管,他看劉家這幾年那日子過得是有些愜意了,又出了兩個天分好有能耐的孫子,所以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樣的話都已經忘的一幹二凈了。

張正謙覺得真的要生死鬥起來,到時候整個劉家只有傾覆的命了,看在多年相識的份上,他雖是已經有些不耐煩劉老的做派,可也還是應該要勸上一句的。

劉老聽著張正謙的話,心中不以為然的很。天師府雖然名頭響亮,可在九處的那些個徒弟的本領也就那樣,張正謙又總是不管這些俗事,終日縮在龍虎山上清修,也不知道到底修出了什麽來了。再聽聽剛剛那話,那分明就是不戰就認了慫。

“成啊,我就領教領教對方的本事了!只怕到時候她是不肯應下這生死鬥了。”劉老猖狂地說,“真要我劉家傾覆了,那也該是我劉家的命,我們自當受著!而且就沖著她那信口雌黃也不過就是泛泛之輩罷了。至於之前的那些個計謀也不過就是信口胡謅的。也別說我劉家沒幹事兒,京大的事情,最應該用的就是生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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